他的伤口结了痂,较里的地方长出了新肉,深黑的刀疤印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倒也显得并不违和,一切行动如常,只在晚上洗澡时会装疯卖傻的两手一摊,故作疼痛无力的皱起眉头,在宋亚轩同意帮他擦拭身体时忽而又上挑了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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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巾羞恼的被拧得结吧,力道大到一滴水也无法滴下,宋亚轩碎发被打湿,封闭的浴室热气腾腾,白雾弥漫,温度高到脊背都微微刺疼。
宋亚轩涨红着脸,水雾蒙上双眼,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抗议。
“你不能自己洗吗!”
水珠顺着有型结实的肌肉滑过,完美的倒三角裹上浴巾,男人浸湿的发丝被往后撩倒,英气的眉骨俊朗清冷。
不满嚷嚷的小嘴被堵住,突如其来的深吻将本就氧气不多的浴室摄取得更加无法呼吸,
男人气息减重,胸膛起伏愈发剧烈,连嗓音都染上不多见的缠绵眷恋。
“你洗得舒服。”
连续几天的阳光又给土灰大院添加了几抹生机,些许是入夜的缘故,楼下哨兵巡逻的步伐放得轻了,三三两两的穿过哨岗轮流换着班。
“不困吗?”
迈脚跨过阳台,宋亚轩在近十厘米高的门槛上蹲坐下,他抬头去寻着那依然遥不可及的月亮,晚风抚过,刚闷红的脸渐渐褪了血色。
默不作声只轻摇头回答着男人的提问,宋亚轩抱着膝,直到刘耀文也在旁蹲坐下才稍抬起垂下的眼睑。
“还不想睡。”
宽松的裤腿因为折叠而高高扬起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,空出的位置能轻易的探进一只手,毫无难度的握住收紧。
裤腿被拉起,瞬间接触凉风让皮肤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,宋亚轩诧异之余,瞅见男人指尖外翻,将裤脚挽起折叠。
显眼的伤疤多了岁月的沉淀已暗沉,微糙的指腹自上而下的去抚摸那硬硬的结痂口,男人掌心温热,每一下都能抚平细碎突起的小疙瘩。
他忽而用力,纤细的小腿被男人拉起放上膝盖,刘耀文肘间的衣物收紧,裹住白里透粉的脚踝,他抬手指指肩头的伤疤,嘴角上扬。
“看,我们真是绝配。”
握拳去锤他凑近的胸膛,戒指硌上皮肤的痛感让刘耀文眉眼不自觉一皱,他垂下上睑,五指示意,宋亚轩松了力,戒指顺着男人的力度脱离手指。
他在指间把玩,小小的戒指在男人手中几乎看不见踪影,宋亚轩只察觉到他将戒指转了几圈,又牵起他的手,稳稳当当的重新戴回。
阴影洒落,五官轮廓放大到模糊,熟悉的气息从身侧袭到跟前,灼热的深//吻夺走宋亚轩本就不太顺畅的呼吸。
他涨红了脸,双手无助的搭在男人肩头,将近窒息时又无力的拽紧拉扯,男人松开,胸膛剧烈起伏。
宋亚轩逮着空隙大口吸气,双眼都仿佛白茫一片,估摸着十几秒的调整,他瞳孔聚焦,渐渐回神。
“吸好气了吗?”
男人眼眸肆意慵懒,薄唇被不懂技//巧的咬得充血,他擒住宋亚轩的下巴,又蓦的收紧。
“那继续。”
远处的月亮入了深夜往底下移走,一望无际的天空深邃得没有一丝光亮,原本还算皎洁的夜晚突然挂起了风。
这是暴风雨的前兆,似乎比以往更加恶劣。
生活不会永远天晴,这次又变了天。
宋亚轩是被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,困意散去时发现早已脱离了男人的怀抱,他胡乱披了件外套,开门时却瞥见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。
他大惊,躲在门后细细观察时才发现下巴有黑痣的陈警官并不在其中。
来人看起来很急,疾步匆匆,商讨的语气都快速焦灼。
“怎么会有卧底!?竟然还是警察!”
抓紧门板的指尖都快刮出白痕,呼吸仿佛全都堵在喉头难上难下,宋亚轩逃避的躲进门后,紧绷的神经让他眩晕感冲上头颅顶。
冷清的卧室内,男人背对而坐,宽大的椅背挡住大部分身体,他弹动指尖,缕缕烟灰飘落,在木质的地板上晕开,像朵朵惨败的花瓣。
直至进入的脚步声全部停住,男人才转动椅子,指尖残余的香烟随着勾起的手指一弹,准确无误的掉进烟灰缸里。
房间骤冷,仿佛一瞬间坠入冰窖。
男人的眉眼又变回开始的阴沉孤僻,他抬眸,狭长的眼角难寻一丝情感。
“阿大,怎么办?”
制服男急得抓在裤腿上的手都收紧,他咽着口水,冷汗从额头直流。
银白色的打火机乍现一道火光,男人又掏了根烟,蓝色的火焰将香烟点燃,男人始终夹在指尖,直到烧到指腹时才松开,香烟掉落地面,火光熄灭,烧成灰烬。
众人明了,弯着的腰又匆忙低了一个度。
“阿大!如果动了警察,那我们可是真的摊上罪名了!”
男人不动声色,双眸平静得如同一滩没有生命的死水,他摊开指尖,五道阴影印上脸侧,深黑的身影敛在笼罩的低气压下。
房间没有了声响,静默得只余一声利刃出销,割断最后一根弦的破戒。
众人不敢再开口,话语停在最后一句。
“阿大,我们真的罪不可赦了。”
玻璃杯握在手中都控制不住的发抖,险些撞上门把手,宋亚轩紧抿双唇,房间内交谈的内容全数被他收入耳中。
心里的天秤左右摇摆始终不能停住,在大义与爱情之间的权衡中宋亚轩选择了逃避,在无数个深夜里,他会在假寐中睁开眼,去细看身旁男人熟睡的清俊面孔。
他想勾勒他的眉眼,去亲吻他单薄的唇,贴近他的身体倾听那炙热有力的心跳。
刘耀文,若是可以,我也希望你永远平安喜乐。
窗外的风又起了,阴下来的天连空气中都飘着细小黄沙颗粒,枯叶又被吹落了许多,纷纷扬扬的都是凋零的生命。
男人默不作声,浓郁的烟味混杂着木质香,他神色如常,只一眼便撞见房间内那个坐上阳台矮墙的小身影。
他很喜欢穿浅色,给他准备的衣物他也爱挑白色的穿,柔软的身躯裹着布料里,偶尔脸红时会纯得让人呼吸都静止,唯恐这过渡的呼吸会弄脏那触不可及的美好。
他轻倚栏杆,垂下的双腿腾空的顿入凉风中,洁白的衣角被风吹起,泛起层层波澜。
听到声响,宋亚轩回头,凌乱的发丝拂过眉眼,精致的脸在打开的白炽灯中隐现,连衣袖都晕开模糊的光。
他高高在上,像上天坠入人间的天使。
“在干什么?”
男人眉眼温柔,方才的冰冷阴郁一扫而空,他不上前,只站在门口,与宋亚轩隔开了一小段距离。
这始终是他的触不可及,是他的神,他的救赎,他得不到也留不住的光。
白皙的双手往上举起,融入那一片头顶的光亮中,宋亚轩曲起手指,眯着眼去轻抓那一道道分散的白线。
“我也想给你抓一道光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双脚踩上地面,宋亚轩没有穿鞋,他走近,合起的手掌在男人跟前抬起又松开,指尖勾勒出光的形状,他笑,眉眼弯弯。
“希望你无病无灾,无伤无难。”
纤细白皙的手腕在男人错愕间攀上他的肩膀,宋亚轩仰头,深情的去亲吻他的额角,唇珠,顺着颈线滑下,吻住他静止的喉结。
“刘耀文…”
宋亚轩声音停住,眼底泛起泪光。
“收手吧。”
未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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